初念疑惑地看他一眼,顾休承神情有些苍凉:“你家中事故频发,都是我带来的灾祸。你舅母说的不无道理,除了那个纵火者、姜齐,京中的赵国公夫人,其实我也是罪魁祸首。可你除了那日失火时稍稍迁怒了几句,事后非但没有多说半句,这段时间对我的诊治也十分用心,你难道不恨我?”
初念莫名,反问他:“你觉得你该被恨?”
“自然不该。”
“那便是了。”初念揉了揉眉心,叹道:“我不知你平日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足够可恨,坏得叫人宁可杀医,也不让你被诊治。不过作为医者,你只是一个病人,来向我求诊,而我答应了你,决定为你救治。我们只是简单正当的医患而已,谈不上爱恨。”
“只是医患,无关爱恨。确是如此,是我多思多虑了。”
顾休承展颜微微一笑,脱俗容颜如花绽放,明亮如灿星的黑眸,不动声色地观察眼前的小女子,却见她用纤白细指揉弄眉心,心想,她最近似乎总是做类似的动作,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的疲惫和烦恼。
这段时日,她的麻烦确实有点多了。
着实是些,莫名其妙,且多余的麻烦。
初念辞了顾休承,便直接去了姜道飞的院落。凶手将之前招供的内容又给他们说了一遍,季轻也给他们说了姜齐的事情,这令他们心情十分复杂。
季轻提议道:“此人已经被我们动过私刑,不便送官,二位不介意的话,就交给我们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