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诧异地看向她,竟感觉不认得眼前这个人了。
秦氏嘴毒,但从未主动提及她的娘亲,更别提是用这样恶毒的言辞。而那头的姜道飞听到这话,竟挣扎着想要起来,动作一大,便咳得惊天动地。
“馥娘,你,你怎可这样诋毁她……”
“我诋毁她?难道她不是那样的人?难道她的好女儿,你一心偏宠的外甥女,今天不是要跟祸害你的罪魁祸首同进退?”
初念再忍不住,扬声道:“舅母,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事到如今,我们跟顾公子一行人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想让大家跟他们去县城,只是想借助他的护卫来保护大家的安全而已,并没有任何其他龌龊的念头。”
秦氏却冷笑道:“怎么就一条船了?只要你们答应不救他,把这话放出去,不就划开界限了吗?”
“秦馥娘,你够了。”姜道飞努力压制咳嗽的欲.望,手捂着胸口,气喘如牛,“姜氏有祖训,见死不救者,逐出师门。”
秦氏嚷道:“你本也不姓姜!这么多年隐姓埋名当牛做马的,还不够吗?”
这一通争执间,泄露了太多姜承志不知,初念此时也不应知晓的陈年旧事。姜承志愣愣地看着父母你来我往,讷讷不能言,初念也垂着眸子,不再说话。
姜道飞看着秦氏,苦笑两声,闷声道:“你若不愿去,就不去吧。”
转头对初念说:“你让承志留下陪他母亲吧,其他人都去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