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见,世子似乎清瘦了不少,额头身上暴汗不止,脸上呈现不祥的青白色,双唇也已经变得青紫。
靖王妃忽然意识到:倘若初念这一碗药下去无效,这家伙可能又要在生死线上徘徊了。
这不懂事的东西,竟敢叫她如此担忧难过!
靖王妃心中既恼恨,又忐忑,保养良好的长指甲几乎将掌心抠出血来。
世子如今这般,已经不指望他自行清醒喝药,那小厮扶着他,李大夫在旁指挥,叫人照例用鹤嘴壶给灌了下去。
一碗药喂了一炷香的功夫,涓滴不剩,悉数进了世子的肚子。
众人屏息等了一刻钟,不错眼地盯着,众目睽睽之下,世子的呼吸似乎平顺了些,额上的汗珠被擦干后,便不再沁出新的,那服侍的小厮有些不确定的回过头来,低声禀告道:“世子的高热,似乎退了些。”
李大夫看了一眼初念,意外地发现她面色苍白,似乎有些无力,还未开口,便听她道:“劳烦李先生帮世子把把脉。”
李大夫便来到世子床前,细细把脉片刻,面上一喜,又去探世子的额温,起身道:“世子的高热已经退下,脉相也平稳了不少,看来此药对症!”
靖王妃闻言大喜过往,却见初念身形一晃,便要往地上栽过去,眼疾手快将她捞在怀中,着急道:“你怎么了?初念,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