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同意把柳晖交给你,”霍铭对柳晔说道,“以后你要麻烦一点,柳晖得全由你负责了。”
负责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更何况柳晔自己也才二十岁,工作才三个月且无存款。但柳晔对霍铭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掀开柳晖的衣服,后背都是用皮带抽出来的新伤。道道血痕,清晰可怖。这还是霍铭及时把柳晖从他爸手上救下来之后的情况。今天他爸喝酒了,喝得醉醺醺,也不知道柳晖哪里惹得他不高兴,竟这样往死里打。
他爸能同意霍铭带走柳晖,肯定是霍湳風铭威逼加利诱的结果。也不知道霍铭一次性给了他爸多少钱。更不知道以后霍铭还会不会因此被他爸敲诈。毕竟柳晖不同于柳晔。柳晔已经成年,他当初就算在霍铭那里突然失踪,他爸也不能通过法律手段叫霍铭赔钱,可柳晖还未成年,监护权在他爸手上,他爸随时都可以用要把柳晖要回去的理由向霍铭要钱。
“可惜法律规定,父母尚在,监护权不能移交给兄长。”柳晔恨恨地说道。
他太少关注这个和原主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了。亏他原来还说要替原主好好照顾他。明知原主他爸有家暴的习惯,竟然还敢把柳晖放在他爸那里。
柳晖的后背已经被霍铭带去医院上过药。
柳晖遭受这样的家暴,他爸的监护权却并不能取消,这就是华国法律与道德上的悲哀。
“你们兄弟俩好好说会儿话,我先走了。”霍铭有点舍不得离开,但看柳晖一副想和柳晔说什么,且只能跟柳晔说的模样,他还是尴尬地笑了笑,悻悻地走了。
门,轻轻关上。
柳晖坐在椅子上,扭头瞧着霍铭离开,待那门被带上后,他转过来惊诧地瞧向柳晔,仿佛全然忘记身上的疼痛:“哥,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想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