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她站在门口等等,径直进了操作间,问相熟的同事提前看了下报告结果。
“你去上班吧,我等会下午让同学在电脑上帮你看一下,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跟头儿说了声,”她抿抿唇,“请了两天假,不舒服。”
“哦。”温柏义忽略她说的头是谁,只扬扬下巴,“那你先回去吧,我一点半要去接台。”
“我在你办公室等你吧,一起吃晚饭。”她试图挽住温柏义的手臂撒娇,却被他推拒地拎开前臂,保持礼貌的距离。他淡淡地敬告,“不舒服就回去睡吧。”
“温柏义!”她满脸不高兴,“你确定?”她其实很想推心置腹谈一次,但他一直在回避。
他将手揣进白大褂口袋,手在卡纸上细细抚摸,“我以为你很聪明的。”他提都不想提。
薛尔惜还是等了。
她在他的座位上一直坐到天黑,将电脑上他这几年发的文章看了一遍,要说,如果不知道是医学文献,有些词语和标题还蛮色情的。
办公室嘈杂得像菜市场,她不时收到热情医生的慰问,比如什么时候要孩子,出国陪读律所工作怎么办。
尔惜有些尴尬,这些问题她一个都没法妥帖回答。她担心自己的回答会对温柏义的工作产生舆论影响。终于等到他们组的人回来,不顾他惊讶的眼神,像是终于盼来情郎,扑进他怀里,她抚摸被他手术帽闷湿的短发,笑眯眯地说:“老公,辛苦了。”
温柏义扒开她的手,蹙眉扭开脸,在一片惊叫和口哨声里,低呵道,“薛尔惜,这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