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休息多久?”
“半个月到一个月。”她小声。
“那就遵医嘱。”
她挣扎,“我有个比赛,下月中旬要比。”“请假不行吗?”
“可以,”秦苒食指紧紧抠进拇指指腹,“但医生说病假上要写流产。”
写了流产就意味着学校老师不少都会知道她的隐私,可本地人关系盘根错节,她爸妈肯定会知道的,徐仑也瞒不住,她不想把事情搞得复杂。
温柏义眉宇轻蹙,“什么意思?”
他们声音都不高,胳膊肘搁在高台不远不近。属于城市的嘈杂背景音按下静音键,咖啡豆颗粒在机器里滚动,宛如海涛翻涌,“温柏义,能帮我一个忙吗?”
“假条吗?”他问。
“嗯。”她鼓鼓嘴,对于向他提出请求自觉羞耻,“当然如果你介意的话就算了。”她低声道歉,“对那天不告而别,我很抱歉。”
“没事。”他轻松地说,“小事。”
秦苒说学校需要挂号单、门诊病历等一系列证明,因为面临学校极其重视的比赛,如果此风口浪尖请假一定要说得过去的病因,否则组长会不高兴的。
温柏义说:“我们泌尿外科如果有什么病开假条的话也就是泌尿系统感染,一般是三天到七天,当然似乎不严重,我可以帮你去找急诊的同学开上呼吸道感染的假条,说发烧。”
“那个要验血报告吧。”
“我可以弄。”他轻咳一声,“我妈正好发烧,昨天查血白细胞淋巴细胞都高,我带管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