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正在酝酿拒绝,偏头看清他眼窝下的淡青痕迹,又心软了,“我总觉得我们应该保持距离。”
他脱口说道,“上床前你就这么想的?”
他说的太直白了,秦苒慌张得像被烈火烫到,着急跺脚,压低声音,“你疯了!”
“秦老师,”温柏义指了指四周,“这边都是游客,我们两米内没有人,不会有人知道的,”他见她极度在意,故意摊手说道,“不过没有检查你房间有没有什么针孔摄像头之类的,万一被拍下来那就没办法了!”
秦苒仿佛被点醒,拔腿就往回走,温柏义好笑地拉住她,“你真这么怕?”
“我没有。”她下意识否认。
“你拉了窗帘,就算有针孔摄像,也只能拍到鬼。”
秦苒如释重负,将目光投向天边的胭脂红。
温柏义追上,“就算要撇清关系,也等离开南澳岛了吧。”见她不语,他开口道,“你怎么走?跟我们一起坐飞机吗?”她的行程是王卓青在张罗。
秦苒摇头,“我自己走。”
“跟我们一起吧。”温柏义试图说服。
她搬出他的话,语气酸溜溜的,“离开南澳岛不都要撇清关系了吗,一起不一起还重要吗?”秦苒听见没声儿,一扭头,温柏义一双眼睛都笑没了,“你笑什么!”
他但笑不语,直到把她盯红了脸。
秦苒语气里的暗戳戳让温柏义心情大好。说实话,他有些慌张,甚至没来得及为人生第一次越矩心跳,全在为她最后的冷淡惴惴不安。
沙滩公告张悬着几张海报海鲜小广告,他问她要买点特产回去吗?
“不要了。要买直接网购,其实也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