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过擒拿,动作间摸到空隙,五指毫不犹豫地擒上温柏义的咽喉,指尖力道逐渐加重,黑暗中,几乎能看见温柏义额角与颈间暴凸的青筋。他厌恶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出个轨老婆、“姘头”句句维护,这个医生也算是做到男“绿茶”级别了。
温柏义十指最为灵活,紧咬牙关,克制住兽喘,直接摁住他的大动脉搏动最强处,闭去血液通路,他憋住口气,膝下关节于男性最脆弱的弹丸处,毫不敛力地蛮力一顶,几乎是瞬间,巨大的吃痛声响起,“卧槽——”
除夕的月光害了病似的,越发微弱,三人匿于车身暗处,逐渐往草丛滚动。
秦苒听见声响,知道有人受痛,两人又扭打得厉害,她看不清局势,只在一溜儿反光处扫见温柏义拧眉的脸色,十分难看。
她毫不犹豫地用力往王之涣身上下手,连拱带掐,嘴上还骂他,“混蛋,勾引人家老婆还有理,居然敢动手……”她气得冒汗,反扑到他身上,恨不能打死他。
温柏义在王之涣缓过痛、反击前,一把将秦苒捞进怀里,冲她摇头,“算了圆圆。”
王之涣痛得直冒冷汗,蜷起身体,骂了温柏义一句脏,秦苒这才知道是温柏义下了狠手。她下意识认为,温柏义会是吃亏的那一个。
“别管他了。”温柏义将她护进怀里,往车边带。
“你受伤了吗?”她关心地拉过他的手,拿眼细细扫视。
“没有。”
她抱住他,恳求道,“不要打了,我怕我妈他们听见。”她知道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老婆被人睡,也知道王之涣活该,可他们真的不能再打了。她怕他失控,酿出大错。他们之间成受不了多余的风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