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吗?”温柏义问。
“你吃了吗?”她不答反问。
他稍作停顿,“没有。”
秦苒展颜,“那我就没有。”
残阳疲乏地挂在天空,耷拉最后一点光线,垂在青瓦房顶。
他们蹲在阴处,一头东,一头西,傻乎乎弯眼,笑作一处。
周扒皮迟疑后认出熟人,摇着狗铃铛小跑到她脚跟,她怕它扑她,偏身一让,照例隔开点距离,伸出两根指尖,假模假式地点点它的脑袋。
“它不挺好的嘛。”哪里受伤了?
“这狗骗了我一路。”温柏义好笑,带它去街心公园草地上玩,先还开心得舌头都收不回来,很快悻悻,动也不肯动,害他以为被别的狗咬了,哪里受伤了。
“是不是朋友都太帅了?”她问周扒皮。
“估计是,都是品种狗,发型一个比一个拉风。”现在到处是宠物狗,它实在出身贫寒。
“你生活降级得可真厉害。”秦苒调侃。
“哪里?”他不解。
“住平房,上公厕,养土狗。”
“倒真是……”温柏义两手搭在膝上,修长的五指沉吟点动,“但挺开心的。”
一种返璞归真的快乐。
秦苒牛仔裤绷久,下肢缺血,索性站起来,温柏义动了动,表情狰狞地扶住墙,半躬身,“我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