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她大口袋的缝,他将铜色金属塞了进去,“钥匙放在你口袋了,下次直接进去等我。反正大门钥匙你知道在哪里的。”
她委屈死了,情绪无限放大,胡乱狠话,“我不来了。”
他一点没当真,继续道:“天气还冷,不要冻感冒了。”
“温柏义!你真是……”
温柏义一脚蹬一扇门,第二脚蹬上时,差点打到周扒皮,好在它灵活避开,不巧的是,被关在了门外。
两人无暇顾狗,麻绳似的左右一拧,几乎扭打到了一起。她憋了一肚子气,好像是他在欺负她,但他拽上脚踝帮她拖鞋时,膝盖的抵抗又收回了力气,“温柏义,我讨厌你。”
他轻笑,“讨厌好,我觉得男人就得会欺负女人,总让着,根本不拿我当回事。”
“放屁!”她说完自己都吓了一跳,两手交叠捂住嘴巴。这么脏的话,她怎么可以说。
好在温柏义完全没在意,帮她脱掉另一只靴子,自顾自讽刺她:“我等秦老师说今晚和我睡,那怕是要等到天亮吧。”
他发现,她需要激怒,就像上午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我……没有……”这时候说没有想和他睡,整个自打脸,她都为自己的矫情害臊,可她真没有。感受到脚踝的手撤离,她立刻盘起身子,“我其实很累了......我只是......”
“我们只是睡觉,”他揉开她紧锁的眉心,亲了亲微褶的纹路,“我知道你累了。”
她哑然,他居然知道她只是单纯想和他睡觉。这股冲动绕了她一晚上,根本无法用语言释明。
作为斤斤计较、自带算盘的成年人,又刚实战过,彼此心知肚明,这种环境搞一次耗能、耗时太多,因此不会失控地释放。而这种不需言明的默契,让她感动。要知道,男人这种动物有时候为逞一时雄风,不顾自己、不顾对方,而女人也会迁就、甚至催眠自己——这是牛,不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