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徐仑欣赏的一位艺术先生在家中小住, 热情地为他引荐了几位老者,女性角色这时候好像不能缺失, 不需端茶浓水,也要陪侍左右。高谈阔论在耳边激荡时, 她不免会思考起人生来, 走神多咂摸两块话梅, 被问及孕事时, 她与徐仑都摇头回避。
他顾及她累,推她去休息, 但她现在对他的活动及收入非常上心,课落下太多,本又不善操持钱财, 只能多听点,支着眼皮软绵绵强撑。
他当她黏他, 人前亲昵不免多了些。说到兴头, 喝到酒酣, 拽她亲一嘴, 她先是推拒, 多几口就耐受了, 吻深了也由他去了。长时间的接触, 秦苒与徐仑的隔膜不可避免的弱了。
年夜饭她坐车回徐仑老家过年,他牵着她在村里看星星,说起结婚前来他家, 家里还是开放式茅坑,没有门,她憋着尿害怕不肯撒,他帮她看门的旧事儿,心中感慨。
秦苒望着眼前新砌的洋楼,也是好笑,心头跟着一软。当年她是真的很爱他了。
他问她,要不要去看羊。
她跟着一起去了隔壁家臭烘烘的羊圈,去年见到的那批羊基本宰光,只剩一只了,是羊角磕掉的那只,她认识。秦苒粲然一笑,像见到故友,挽起袖子,抓了把饲料草,送到它嘴边,面对非人类生物语气更加温柔,嗲嗲地让它不要吃太多,胖了就要被宰了。徐仑爱极了,不顾旁边老乡,凑到唇边,轻嘬了她一口,一如相识之初,她为一个吻心跳了。
但走回去的几步路,冷风将心头苦水与蜜意搅拌,味道恶心又避无可避,秦苒鼻音湿重地吸了吸。
徐仑抓住她的手,使劲捏,也憋着股气。回到家里,暖气又关了,他妈妈舍不得电,想着这么大的家开空调太浪费了,他捂着秦苒冰凉的手讲了几句呛话,吓得她打他,忙说没事,安慰起委屈的婆婆。
他们房间的空调没关,他帮她脱掉笨重的羽绒服,脱毛衣时秦苒说自己来,他不管不顾,力气加大,动作太快以致静电噼里啪啦,身体的僵冷让她迟钝,正在思索如何反抗,他便用厚被将她包住了,角角落落给她按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