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和原配夫人之间还有心生怨恨的南泽,以及其他人之间的恩恩怨怨,那就曲折了,赶上一个话本子。
此时的镜山王吓得浑身一颤,腰身弯的更低了:“臣有罪。”
“既知有罪,怎么办?”
“臣自罚俸禄十年,将过去十年的收入,都捐给朝廷充作军饷。”
沈栖沉默不语。
镜山王又继续说道:“感谢摄政王爷帮老臣寻回免死金牌,从此之后,老臣欠你一个大人情,但凡有事,一句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也算是间接的表明立场了。
沈栖并不稀罕他的赴汤蹈火,不过镜山王很识趣,十年的收入,这十年之内,北疆的军饷不愁了。
他的手依然按在免死金牌上,寒凉的目光依然盯着镜山王。
镜山王被这双目光给盯得,只觉得呼吸不畅,其实他和这个出身农家的摄政王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一般都是大型的朝会祭祀或者朝廷发生大事情的时候,才会见个面。
那时候他就知道,出身农家的这个沈四郎,绝对不是池中之物。
可毕竟没有进一步接触。
而现在他终于想起,背地里这些人,为什么也忌惮着这个年轻人?
那是因为他有被人忌惮的资本。
不说别的,就说在这房间,眉目俊雅的年轻人竟然让他感觉到不敢抬头,膝盖有些软,有一种想跪下去的冲动。
他紧紧咬着牙,他与摄政王都是王爷,虽然他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们品阶是相同的。
摄政王再如何权倾朝野,他镜山王见到摄政王的时候,也不必跪拜。
所以他不能丢人,但后背已经被一层冷汗给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