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府靠着典当家里的东西,养活了一支禁军,光是那点东西,肯定是养活不了。
这么说来,当年余城知府抬高盐价,所得的银子其实是给了安亲王府。
而遵阳夫人买卖官爵,所得也极有可能都入了他们的口袋。
这么说,老秦先生那酒楼其实是安亲王府的。
想到此,这一整条线突然就清晰了起来。
秦贞叹息,老秦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任人随意摆布丢弃的庶子,走了这么一条不归路。
前面搭上了王氏。
现在又想搭他这个儿子。
果然,男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往往最是灭绝人性不择手段。
老秦这次过来,给秦贞带了两袋米。
说是外头的米铺都被人抢光了,米价又特别的高,怕秦贞这儿没米了,特意送来了两袋子,若还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告诉他。
听小山子说秦贞已经出门好几日了,老秦是将信将疑。
与小山子一道将米放到了厨房,又仔细问了问,饶是如此还东张西望了一会,仔细确定秦贞不在家里这才离开。
说他在京都有些朋友,出去好好找找,有什么消息一定给小山子送来。
如此,后来又来了两次。
沈君月道:“你这个爹,还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把儿子给卖得一分不剩。”
秦贞将剥好的石榴籽推到她面前,“尝尝还蛮甜的。”
七月二十八,圣上驾崩的头七。
京里的乱子也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进宫的众人终于被送了回来。
雷大人进去的时候,是一个圆润的胖大叔,出来时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衣裳是又硬又脏,看着去了半条命。
而安亲王府盼着的宫里大乱,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