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倪漾再睁眼,陆司敬已经替她捡起签子,眉目春风地含笑递到她面前,“这不就是上上签了?”
倪漾都愣了,低头确认了好几遍。
“真的诶。”她怎么会......
倪漾整个人情绪瞬间上扬,比刚才拿到陆司敬给她的都要激动,她抱着他手臂就指着说:“是上上签!”
陆司敬摸了摸她脑袋,笑:“嗯,上上签。”
......
等到倪漾和陆司敬转身离开,僧人从脚边隐匿在袈裟后的地方拿起刚才被陆司敬眼疾手快换了上上签后抱歉抛来的那根下下签,无奈阖上了眼,叹息。
“未证言证,未得言得,是大妄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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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吃饭,倪漾还在和黎笙说上上签的事情,只有饭桌上三个男人笑而不语,陆霆西和贺知澜明显知道陆司敬那点惯用的小计俩。
出去抽烟时,陆霆西难得问他:“现在是连逆佛的事都敢做了?”
陆司敬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很少有地抽了一口,解愁一般,淡笑说:“很多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信这种。”
“如果有佛,以前那些虔诚早该灵验了,还要等到现在一点点亡羊补牢?”烟雾袅袅中,他眸色春深,浸透整片嚣张的凉意。
“所以,逆佛又如何?”
他又不信佛。
陆司敬从小就是如此,离经叛道,逆向西行,他是陆家人,不按陆家手段办事,他总有自己的一套规则,纯粹是现在有所收敛,难道就让旁人觉得他好说话了么?
“你母亲大概不希望你和老爷子作对。”尽管陆霆西不反对他们,但也要提醒他,“三个月不够,你也没必要现在就把她带到大家面前。”
说的是这个月底慈善晚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