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蒂静静地看向吉尔伯特三世,然后朝他张开了嘴。

吉尔伯特三世看见了仙蒂的口腔,舌头仿佛已经碎掉的布絮,他闻到一股腐臭味,比曾经去港口与渔民家的女儿私会时闻到的那一桶坏掉的海鱼还要恶心。

仙蒂见他半天没有反应,表情越来越狰狞。

吉尔伯特三世差点把牙齿咬碎了,绝望地僵持了一会儿,见仙蒂就快爆发了,只得将脸贴过去。

在与仙蒂的嘴唇贴合时,他差点就晕了过去。紧接着,他感觉到有一根湿滑的像软体动物般的舌头钻进了他的口腔。

战栗的感觉从舌苔蔓延到他的脊背,吉尔伯特三世竭尽所能地控制自己不要逃跑,他张着嘴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失去感觉的死人,任由仙蒂用腐烂的舌头爬过他的口腔。

过了大约一分钟,仙蒂如愿以偿地松开嘴。吉尔伯特三世顿时趴在地上开始呕吐,他吐出了昨晚吃的饭菜,其中还有不少小虫子在蠕动。

“我……后悔提出这个建议了。”竺轶摸了摸自己的胃部,不怎么舒服地说。

其他几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他没想到吉尔伯特三世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效果很显著,仙蒂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他们身上,看样子要帮吉尔伯特三世到底了。

仙蒂突然动了,她虽然身体看上去已经腐烂得千疮百孔,但是却一下穿过了后方的一棵树,在那棵树上留下了一个人形的孔。

中空的树干无法支撑上面巨大的树冠,于是从中空处开始,断裂开来。

而禄起正好在这棵树上,仙蒂是冲着他来的。

禄起在树干倒地之前,借着这股惯性跳到了另一棵树上,伸手勾住树枝,青色的经脉在他的手臂上爆起,结成虬龙。

然而仙蒂仿佛在禄起身上拉了一根线,将自己挂了上去。禄起刚跳过去,她也四肢并用地爬山了那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