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刀的男人说:“左右就是一刀,劝你别躲。否则一刀砍不死,还要遭些罪。”
竺轶仰着脖子似乎听进去了,微笑地坐在板凳上,眼中毫无惧色。
陈先生被他的表情瘆得背心冰凉,恐生变故,让拿刀的男人动作快点。
这时候,竺轶突然松开手,手心有一张卷起来的纸片正在舒展,是张照片。
照片中间的小女孩,已经不见踪影。
刀从空中垂落,竺轶侧身躲开,一缕头发被削落在地。
穿着红裙子,脸蛋上搓着两个红饼的小女孩正在屋子的角落笑得诡异。
村民们惊恐地看向角落,不住地后退。
村长结结巴巴地问竺轶:“你什么时候……带进来的……”
“她一直跟在我身边啊。”竺轶垫着下巴,巧笑言兮地看着角落,“是不是啊娟子。”
孙大柱已经吓得缩到了桌子下,尿骚味再次传出来。
他抱着脑袋闭眼发抖,根本不敢往娟子的方向看上一眼。
正在这时,一阵笑声传进他的耳朵里,这声音就仿佛是贴着他的耳朵笑的。
孙大柱慌乱地睁眼,只见离他的脸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一张惨白如纸宛若年画上娃娃般诡异的脸正对着他笑。
“救命啊!”孙大柱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他抬头一看,其他村民都躲到另一边去了,面前只有竺轶还安坐如山。
孙大柱宛若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哭道:“救命啊求你了求你了。”
竺轶低头,透过镜片看着孙大柱:“刚才你怎么不救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