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断秋也在这时站起身来,像跟屁虫一样跟到了他们的身后。

然后他还没有走进,竺轶和禄起便带着傀儡进了鬼镜。

花雨断秋脸上露出一个失望的神色,然后嘟了嘟嘴巴,也进入了鬼镜。

竺轶和禄起眼前的视线重新亮起来,发现他们正在一个震耳欲聋的演唱会现场。

但是震耳欲聋的并不是歌声,而是周围人的尖叫。

不知为什么,舞台上的歌星突然倒了地上,立地话筒只剩下干架,正分毫不偏的插进了歌星的喉咙里,歌星手上拿着话筒,现场的音响里还回荡着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句绝唱。

旁边为他伴奏的乐队,吉他手的琴弦断掉,琴柄的位置也断成了两半,其中一半插在他的喉咙里,另外一半则砸在地上。

一旁的贝斯手和吉他手死相相同。

键盘手的脖子没有受到破坏,但是他不知为何,嘴里塞着许多抠下来的琴键。

正在这时竺轶听见旁边的人正在一边尖叫一边议论。

“天哪,他们是发疯了吗?为什么这样对自己?”

“那个键盘手竟然往自己的肚子里塞琴键?”

“我为什么要看这场演唱会,好想把刚才的画面从脑子里挖出去。”

“早知道就不贪小便宜,到这场演唱会来,免费的门票果然没有好货。”

“他们会不会是想要这种方式博取关注啊?”

“人都死了还要什么关注?我倒觉得他们是突然发了疯。”

周围的人不断地议论着,并且朝着出口的方向涌动。

谁也不愿意继续留在这个地方,毕竟舞台上的画面过于诡异,那几个死去的乐手以及最中间的歌星,仿佛构成了一张抽象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