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亦师亦友的组长,谢黛的表情变得有些忧伤。

“除了他的理念还有说过什么吗?”竺轶继续问道。

“当时我也喝醉了,说实话不太能记得清。”谢黛回想着,突然眼睛一亮,“对了。他当时还说我们的实验药品会逐渐对人体造成畸变,即便之后的实验品会脱离人性。

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当时说的那一句是指人性,但是今天看到了这些档案,我在想他当时说的究竟是人性还是人形……”

谢黛喝醉了酒,的确有可能听岔。

“如果是我听错了,那么当时他还说了一件事情,有可能和其中一个实验品有关系。”

“是什么?”竺轶问道。

其他人也听到十分专注,包括贺婉婉,离开关景驰之后,她便没有那么胆小怕事了,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能看出她想要靠自己离开这场直播。

“组长说,如果实验品脱离了人性,就算是再痛苦,研究员也看不出来。他说这对于研究员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们的良心可以少受一点谴责。”谢黛说,“我当时还觉得这句话的逻辑有一些奇怪,但是如果把人性改为人形,那么就很好理解了。”

人类看着自己的同类遭受折磨,会在潜意识中将这种痛苦幻想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如果遭受折磨的对象不是人类的形态,那么这种潜意识将不再会折磨他们。

“所以他告诉你的时候,这些实验品已经变成如今的模样,完全脱离人形了。”甘兆吉猜测道。

“不,并不是所有的。”谢黛摇了摇头说,“他说其中还有一个,保持着人性。每次要对他用药的时候,他甚至会对研究员说一声谢谢。

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让研究员们始终背负着罪恶感。”

“唯一一个能够交流的实验品,并且还能在使用药物的痛苦之中保持冷静。”竺轶说,“这个人的心智和头脑绝对远超于普通人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