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被子里翻起来,昨天晚上两人其实偷偷溜了出去。村子里的确和袁飞说的一样,过了十二点,不少年轻人出来活动了。

虽然下着大雨,但是这些年轻的岛民不为所动地举着雨伞,和其他人在雨中散步,聊天。

又或者是在一家老式且具有浓厚乡镇气息的休闲娱乐中心唱歌跳舞。

当然也有人坐在遮挡住瓢泼大雨的雨棚下面打牌下棋。

竺轶和蓝筹期间向几个村民搭话,但是所有人都对他们不理不睬,的确如袁飞所说,这里的人并不欢迎外乡人,甚至可以说是厌烦。

这样一来,要获得信息就必须先跟着袁飞。因为袁飞有老师的那一层关系,村里人还会配合他的采访。

就是不知道,他的老师是怎么在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岛上,和村民处好关系,并且在二十年后,他的面子还能管用的。

他们走下楼,老袁站在值班室门口,骂骂咧咧了两句。

“小兔崽子终于下来了啊。”他拿出两只记者证递给竺轶和蓝筹,“下次别让我帮你们收捡了。”

两人把记者证带到脖子上,老袁看了一眼傀儡,立马移开目光。

“咳咳,你的学弟我就没办法了。”他说。

这时候傀儡泪眼朦胧地将目光从竺轶身上转到他的身上,袁飞心口一阵血气翻涌,又从包里掏出一个临时记者证。

“收好啊,只有这一张了。”袁飞说,“只要有这个证件,村子里的人就不至于完全不搭理你。 ”

傀儡拿到了这张原本不该属于它的证件,对袁飞露出一个让一切花朵黯然失色的笑容。

蓝筹张了张嘴,心想这也行。

这时竺轶说:“你不是催我们快走吗?”

袁飞:“咳咳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