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断了又不是腿断了,起来。”

布鲁克已经痛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但是碍于竺轶太凶残,他丝毫不敢迟疑地站了起来。

“等会儿我会帮你治疗,在我办完事之前,你就先痛着吧。”竺轶安抚道。

他的安抚并没有任何作用,只让布鲁克感到更加绝望。

竺轶见布鲁克完全听话了,转头看向洞底的岩壁上一扇突兀的门。

不知为什么会有人把这扇残破的铁门镶在这里,以铁门的破旧程度,应该不是身为富豪的巴洛修建的。

竺轶推了推门,铁门轻松地被打开了,但是在推开它的过程中,它与地面的摩擦发出了嘎吱的响声。

带起了积累多年的灰尘又被井底潮湿的空气压下,竺轶用手捂着口鼻摸索着走进黑暗中,所幸门口就有一盏落地灯,是用羊油蜡做的,灯上还放着一盒火柴。

竺轶划了好几次,发潮的火柴终于点燃了羊油灯。

他抬头环视整个房间,这是一间简陋的类似于卧房的房间,通过那张积满灰尘的床和镶有蕾丝花边的浅色床帘可以看出这里曾经住过一位女性。

床的旁边是一张书桌,上面放着几本书,一块翻盖的镜子,一瓶没有合上盖的墨水和一本翻开的日记,书桌旁的地上还有一只摔坏的钢笔。

种种迹象表明这里的主人曾经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甚至是在遭受生命威胁的情况下离开的这里。

布鲁克捂着手臂跟在竺轶的身后,见竺轶专心地翻看着桌上的日记,于是用余光瞟向背后的梯子。

只要慢慢地挪到房间门口,趁对方无暇顾及时爬到梯子上。就算只有一只手,也有逃出去的可能。

“如果你想逃跑,我可以先把你的腿打断。治疗的时候,你只能任选其中一个地方。”

布鲁克刚要迈动步子,竺轶背对着他,用温和的声音说着冷酷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