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不见了。”古朝指着走廊说。

竺轶打量着这条走廊,昨天晚上他来的时候,这里几乎是全黑的,今天他才看清这条走廊的全貌。

这条长廊比起二楼的走廊更加宽敞,墙壁上贴着陈旧泛黄的墙纸,墙角边缘已经微微翘起,看上去很久没有维护了,但仍然可以看出花纹十分繁复美丽。

奇怪的是,巴洛明明说过庄园里有女仆,只是她们暂时放假出去了,庄园里理应不该留下这么破旧的角落。而且还是在一楼这种地方,随时都有可能被客人闯入。

巴洛拥有这种庄园,祖上应该是个贵族,这种不修边幅的事情对普通人而言都不体面,更别说贵族了。

老式的壁灯以相等的间隔依次挂在墙上,有几个似乎坏了,发出一明一暗的光线。除了壁灯,每扇门中间都挂着三幅油画,都是人物的肖像画,画风写实如同照片,在每张画的右下角,都写着巴洛的名字。

“想不到这个巴洛还是一位画家。”竺轶想起他手持拐杖颤巍巍的模样,怎么看都是拿不稳笔的人。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古朝停住脚步,手指指着走廊上的最后一幅画。四人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仔细端详着,画面里有一个跟巴洛极其相似的青年,他斜坐在椅子上,很是意气风发,在他旁边站了一个温柔可人金发碧眼的女孩。

在幽暗的光线中,那名女孩的嘴角突然往上翘起,渐渐地咧到了耳后。

“草!”古朝惊恐地指着画上的女孩。

“一惊一乍的干嘛?”岳卿倾对自己的队友感到无语。

“那个女人在笑。”古朝冷静下来,对自己刚才胆小的举动大感后悔。

又在女神面前丢脸了,而且是在“情敌”的注视下。

他的假想敌竺轶贴近了那幅画,发现这张画的右下角没有标注巴洛的名字了。

“这幅画不是巴洛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