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可以作她的阿兄。
作什么都行,只要她不哭。
想起来往事,他忽的有些不能放心:“郡主去到江南,不必再记挂于我。郡主便当,盛承羽早在六年前已经去了。”
“知道了么?”他郑重看向她眼里。
“嗯。”她瘪着嘴,似受了他的欺负。他对她从来不会如此说话,可今日是必须要说的。
不知不觉间,月亮的颜色淡了。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早春的杜鹃开始啼鸣,岸边渔火亮起来几盏。似在提醒着二人什么。
“郡主该走了。去渡口寻吴家的渡船,江羽已帮你打点妥当。”
他说完,却见她递上那马奶袋子。“承羽哥哥,我带了些茶来,便当是别离酒吧。”
他抿着唇笑了笑。接过来那马奶袋子,却并未打算喝下。方才她在帐子里宣了金大夫,他不放心,便寻金大夫问了问。却见金大夫翻着药箱急着在找什么,说是药箱里的麻沸露不见了。
眼前的人瞳色渐渐涣散,他身上的药香看来是起了作用。腰间的香囊和那马奶袋子被他一同扔去了一旁,他将人接过来了怀里。“郡主?”
“承羽哥哥,我们还没喝别离酒。”
“已经喝过了,郡主。”生而寡忧的人,又怎么知道如何给人下迷药呢?人终是在他怀中昏沉了过去。
玉清茴候着马车旁。星檀原与她说了些计划,道是要阻止江羽回翊王大营的。可如今却见得星檀被江羽抱回来了马车上。
“江公公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