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哪儿去了?又是那个容楚楚缠着你是不是?你只知道她,你娘和你妹妹被人欺负了你都不管的吗……”
苏夫人本来只是觉得委屈想要跟儿子诉苦,但一提起容楚楚,又听俞杨不停地抽噎,心里再次起了怨念。
“人家的儿子守着人家娘护得严实, 一句责骂的话都不让人说,你倒是好,影儿都不见!”
“我有事……”苏止瑜不想听她说楚楚的不是, 借口有事。
“你还想骗我?”苏夫人左脸上还留着巴掌印, 怨愤道, “就是那个姓容的故意拖着你!果然是个搅家精,跟你那野种妹妹一……”
“娘!”苏止瑜猛地抓住她手臂,声音恳求道, “娘,你别这么说她们。”
俞杨自打与他照面,就没被他看过一眼,心里又想起他是如何为苏犀玉计算的了。
她在殿内丢大了人,此时出来又不怕了,觉得自己心里不舒服,就不想让别人舒服,躲在苏夫人身后咕哝道:“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
苏夫人顺着她的话道:“一个脸皮厚,从小就非要往咱们家跑,就不是个安分的姑娘!一个吃里扒外……”
她正火冒三丈地挑着两人的刺,眼前高出她许多的儿子,曾让她引以为傲,多次在人前炫耀的儿子,忽地撩着衣摆跪了下来。
苏夫人下意识地停住了,怔了一瞬,急忙弯下腰想要将他拉起。
她儿子是京中人人都知晓的俊朗又有才学的公子,是皇帝得用的人才,哪能随便下跪。
然而苏止瑜挣脱了她,对着她伏地叩首,口中道:“生养之恩,永生难报。没能照顾好母亲是儿子的错,母亲要打要罚儿子不敢有任何不从。但是儿子的失职与楚楚、玉儿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