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头干涩,闭上眼道:“她不会回来了。”
“这话说的,不回家能去哪儿?”钱满袖对他这反应很不满意,道,“你是不是又犯懒了,你去不去接她回来?你要是不去我就去了。”
陈译禾此时没有任何心情与任何人做解释,心累道:“别去打扰她,再等几日……”
——等我把情绪收整好了,再好好与你解释清楚。
钱满袖虽不满,但见儿子实在累的慌,又念了几句就作罢了。
第四日,天又阴沉了下来,李福差小厮将前几日陈译禾赢来的银两和马儿送至府上,又差人送了好几坛美酒过来。
陈译禾拆了两坛,让人把云姣喊了过来。
云姣乍一见满身酒气的陈译禾,心慌得厉害,生怕他是对自己起了别的心思,想要借酒行事,忐忑地弹了半天的琴,等手指头都快要被琴弦割裂时,也没等到陈译禾有别的意思。
最后云姣手指实在疼得受不了,勾着琴弦暗暗用力,“铖”的一声尖锐声响,琴弦断开,
可撑着额头的人看也不看她一眼,道:“换把琴,继续。”
云姣欲哭无泪,趁着下人去取琴的空档,试探道:“听闻少夫人也会一手好琴,不如让少夫人来弹一曲?”
陈译禾动了一下,但没说话,待琴取了回来,又让她接着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