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堂说着抱怨的话,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儿子懂事知道关心人,他是高兴还来不及。
可惜关心的人不是他,陈金堂开始后悔,或许自己也该受一回伤?
这不,没受伤,连儿子都不多看他几眼。
陈译禾要回后院时起了一阵凉风,雨水斜斜地打进了檐下,他没在意,拍了拍衣袖就要往前走,忽听几声清脆悠扬的叫声,脚步停了下来。
“干嘛?”陈金堂见儿子直直盯着自己养的画眉鸟,奇怪道。
这鸟是上个月他刚从走商人手里买回来的,喂得胖墩墩的,先前很少出声,陈译禾还是第一次听到这鸟叫唤。
“不是哑巴啊?”
“这话说的,人家好着呢,只是不喜欢叫而已。”
“不错。”声音好听,又不吵人。
陈金堂一看儿子也喜欢,正高兴,听他道:“正好给月牙儿解闷,我先拿过去,等她好了再给您送回来。”
陈金堂:“啊?”
痛失画眉鸟,陈金堂终于大彻大悟,他确实应该跟着受伤才对。
陈译禾往后院去,走了不远就瞧见了正往这边来的钱满袖,钱满袖也见着他了,心虚之下慌忙带着丫鬟躲到了一旁的假山后面。
陈译禾好一阵无语,假装没看到露出来的油纸伞,径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