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一会儿,决定要把这些事情都问清楚,抽噎着正要开口,忽然听到马车外有了些杂乱的声响,似乎是进了城里。
进了城,那就快到府里了,苏犀玉慌张起来了,蹬了下脚要穿衣裳。
陈译禾没听清,问:“要什么?”
苏犀玉还以为他又是在耍自己,又羞又气,可是没办法,带着哭腔又说了一遍。
“要什么衣裳。”陈译禾见她哭的没刚才那么厉害了,下巴在她脸上蹭了一下道,“我能让别人看见你衣衫不整的样子吗?”
他掀了个小缝朝外看了一眼,雨天街上人少,马车驶的快,确实快到府上了。
“待会儿你就只管闭着眼,我保证把你裹得严严的,谁也看不到,好不好?”他说着就动手,将隔在两人中间的薄被打开了,就是嫌弃这条薄被湿了些,但都快到府门口了,就凑合着用一下吧。
他用两条薄被把苏犀玉裹成了蚕蛹,头脚都看不见,苏犀玉动弹不得,有点不安,两眼红红的看着他道:“真不让人看见吗?”
“真不让,谁也别想看见。”陈译禾答了她,又说,“大夫该已经在府里等着了,等会儿先让大夫看一看……”
苏犀玉呜呜两声又要掉眼泪,陈译禾忙道:“咱们躺在被子里只让他看伤口,你想哪去了,我娘子哪能让别人看了是不是?”
安抚了苏犀玉,他继续道:“等他看了伤确认没大碍,再让丫鬟给你洗干净……”
马车很快到了府门口,果然如陈译禾所说,他将苏犀玉抱下了马车,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冻着了才裹的严实,哪知道其实是因为里面几乎没穿什么衣裳。
快马提前回府的护卫已经将大夫请来了,钱满袖没什么事,就是惊吓过度。苏犀玉脖子上的伤口也不算重,多注意点就行。
这么一圈看下来,伤得最重的反而是陈译禾了,他抓刀刃时用的力气太大,伤口几乎见了骨头,被大夫包扎了之后,反复叮嘱了一大堆,衣食住行上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