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夫妇俩担忧,大夫沉思,陈译禾则是笑着走到了她身侧,遗憾道:“我还说除夕那天让人在城里放烟火呢,你这耳朵要是听不得声音的话,那可就放不成了。”

苏犀玉心稍稍定下,道:“那应当是不影响……哎呀!”

才说出几个字忽地惊呼出声,是陈译禾从她身后捏住了她下巴,又偏头去看她耳朵。

察觉到苏犀玉想要挣扎,陈译禾顺势捏了下她的脸,道:“别动,让大夫看看是不是进了水。”

大夫闻声让丫鬟点了蜡烛,凑近了去看她左耳。

屋内几人都不敢出声惊扰大夫,陈译禾扶着苏犀玉下巴,很明显感觉到她呼吸急了一些,扒在自己手腕上的纤细指尖收紧,微微沁出了汗水。

这一会儿时间在旁人眼中只有几个呼吸长短,在苏犀玉眼中却好像过了几个时辰,大夫甫一退开,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眸立马朝对方盯去。

“怎么样?可有大碍?”钱满袖忙问道。

陈译禾已经松开了苏犀玉,见她紧张地攥紧了衣袖,移目看向老大夫,老大夫回视他,颌首道:“看不出什么问题,只是偶有嗡鸣的话,过段时间应当就能痊愈了。”

苏犀玉纤细的手指缓缓松开了,眼神似放松又有伤感,道:“多谢大夫。”

大夫又给陈译禾也把了脉,一家四口一个没漏,也都没什么大病,看完了就被人送出府了。

临近年关,需要来往送年礼的地方多,苏犀玉不清楚陈家来往亲友和送礼份额,跟着钱满袖对起了往年的礼单,陈译禾一个人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