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被踹醒他就没能睡着了,想发火来着,但一看她熟睡中红扑扑的小脸,觉得这小媳妇真是可怜,就暂时放过了她这一回。
他琢磨着估计是这姑娘先前用药压着长不开,现在没有药物控制开始长个头了才会夜里踹人。
这药还是她娘给她吃的,只是不知道她娘知不知道这药的功效,若是知道,又为什么要让她长不大呢?
陈译禾想不通,决定等广陵这边的事情稳定下来之后,再让人去探查下苏家。
苏犀玉病好了之后就跟着他一起理账册,空荡荡的书房终于有了用处。
可现在陈译禾浑身不舒服,又开始生闷气,再看罪魁祸首端坐着的认真模样,更气了。
他不舒服别人也别想舒坦,于是扔了笔道:“不看了,过来给我捏肩。”
俩人一个在正中央的书桌旁,一个在右手边的偏案。
苏犀玉没回头,仍一手捧着账本,一手做着标记。
“苏犀玉!”陈译禾提高声音又喊了一次。
这回苏犀玉听到了,扭头看他一眼,搁了笔道:“夫君,有什么事吗?”
陈译禾心情恶劣,没心情再复述一遍,瞪了她一眼道:“你耳……”
他想说“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话说出口,忽地又看到她额角若隐若现的伤疤,心中一动,苏犀玉身上种种怪异事情再次映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