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凌晨是谁!”

那个时候的寒远,突然就感觉到,

可能以后,就是要跟凌晨,

回不去了。

那段时光寒远过得很苦、水深火热,在家里承受着各种来自望子成龙父母的打压,在学校里,稍微看看凌晨,

就感觉、像是得到了什么光。

凌晨总是在难过自己的画画不好,寒远听说了凌晨的爸爸开着车到处求人,白老师不行、那就去找其他的老师,大教授的尊严都给放了又放,连送礼这种事都做了出来!寒远觉得自己很微渺、手上什么都没有,他一个高中生,还能掀起多么大的浪花?在出了校园、没了成绩的光环外,

面对更遥远的世界更复杂的社会以及势力前,

他什么都不是。

但凌晨的梦想,也是梦想啊,那就是长在水泥地缝隙中的西瓜,即将要被拔走了,被拔走后,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最终,他去找到了父母。

十五岁的少年,脸庞都还未完全退去青涩,说话的声音都充满了青少年的狂傲与稚嫩,

可他的眼睛中,却全是坚定的光。

他站在父亲的书桌前,望着向来威严的家长,

低下了就连跟外校打架、把人给打进了医院、被父亲拿着皮带抽都从不服软的脖颈,

“只要、能劝说白宏老师,收凌晨。”

“从今往后,北航、恋爱、包括我萌生出来的初恋,”

“我都会一手给掐断。”

“你们的路,我走,”

“但爸爸,求你了,”

“帮忙,去跟白宏老师请求一下,让他同意凌晨跟他学画画,”

“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