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大学是在全国最有名盛产火锅的城市读的,其实她不是很喜欢吃那个地带的九宫格火锅,更爱家乡的涮羊肉,

高三那会儿,每一次大休的周五晚上,凌家都会出门搓一顿涮羊肉火锅。

以前S市火锅店不多,就那么几家,

经常会碰上同学。

小凌同学叹了口气,端着麻酱碗往回走,说实在的,她也没想到寒远会把地方定在火锅店,

她还以为寒远在深圳呆惯了,会找个高档一些的茶餐厅。

凌晨回去的时候,锅底已经端了上来,菜也码在了旁边三层架子上。

寒远拿了双公筷,抬头示意凌晨,

“菌锅你能吃不?”

凌晨点点头,

“能吃。”

寒远:“那我各下一半?”

凌晨“嗯嗯”。

说句老实话,她以前真的没吃过这么“繁琐”的火锅。

阿西吧!

火锅的水汽咕噜咕噜,鸳鸯锅平分一个锅为两半,平分线刚好对着两个人的身子。

一顿饭下来,依旧没什么言语,就跟两个正在啃竹子的熊猫似的,

各吃各的。

凌晨属于那种,干饭的时候谁都不能打扰,干完饭喝水间,就敞开了胸,

再来杯八二年的绿茶,啥事儿都能给你抖擞出来。

然而此时此刻的凌晨,仿佛被人给毒哑巴了,什么肝胆相照的话都哔哔不出。番茄牛肉锅里还有些没吃掉的菜叶子冻豆腐,已经被煮的稀巴烂。

一大个泡泡咕噜下子,从锅底冒出来,

在粘稠的液体支撑下,

迟迟也不肯破掉。

寒远也放下了筷子,他吃的刚刚好,菌汤锅里下的菜全部给吃完了,没有半分的浪费。

小凌同学揉了揉肚皮,眼神愣愣地看着对面的寒远,人在吃撑了之际可能就会啥都不怕了。

她看了看寒远,这个她年少时期喜欢的那么纯粹的男人,男人静静地坐在对面,火锅浓烈的烟雾仿佛并没有将他给熏陶拉下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