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转身,

眼睛里是慌乱、秘密即将隐藏不住,害怕、难以启齿,

但更多的,是不想让藏在心底的东西,

被公布于众。

可就在他转身那一瞬间,

到嘴的话语,

却一下子失去了,说出来的能力。

他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凌晨,看到被砸出去的书包,

看到阳光下,剪着蘑菇头的少女,

恬静站在那里。

一如初见那天,

她穿着雪白的T恤,

从敞开了的玻璃窗上,

探出那只小小的脑袋。

微风在吹,吹乱了她细嫩的头发。

寒远的母亲被儿子那一声怒吼,气的话都说不出,她转身,就要去拿包。

少年忽然想冲上前去关门,那是他们家最狼狈、最不堪的秘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至少不能让凌晨知道。

可已经晚了,寒太太冷傲着脸,抱胳膊走到了凌晨面前。

“……”

“阿姨好。”

尽管被吓坏,

凌晨还是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坐在办公室内的老师们也终于被那声软软地嗓音给拉回思绪,董利一愣,指着凌晨问,

“你怎么来了?”

“不去上课吗?”

凌晨佯装镇静,见冯老师也在,

扬了扬手中的公文,

“文印室让我送来的。”

“文印室……文印室?”

凌晨:“对,文印室的阿姨,今早上我和迟默去抱卷子,阿姨让我过来把这个东西给冯老师的。”

“她说冯老师要的很急,我就趁着课间下来了……”

冯海安这才想起了公文的确是自己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