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太清宗和帝子降兮的关系,沈折雪一时又有些摸不准。
“罢了。”沈折雪摇头,随手一挑将灵舟的窗幔挑开,所见窗外是云海绵绵,几十叶灵舟浮空飞行。
帝子降兮与其余两宗各有约定,新入门的弟子及出关长老峰主等,可在大典时赴其宗门,请天道祝福。
由于五年前帝子降兮突如其来的关宗,四方界又破天荒开了中间场的大比,相当于前两届弟子都可前去。
太清宗到西界,换成跑马要跑三个月以上,乘灵舟则需两日,这还是碍于覆盖于整个西界的灵屏阻缓了速度。
虚步太清向来不喜奢侈,长老或峰主的灵舟与寻常弟子的无甚差别,但因只有本人或亲传弟子住,也就能随意布置。
沈折雪刚上这灵舟时恨不得在软乎乎的地毯上打几个滚。
时渊将厌听深雨里的许多软枕被褥都移了过来,再添茶几小桌,笔墨纸砚。
而沈折雪还有个喜欢写写画画的习惯,草稿多是随手放,时渊都给在他惯常随手塞的几个地方设了小阵法,在离舟时会汇整回沈折雪的小盒子里,以防止最后出现他自己都忘了在几个地方放过的情况。
徒弟将这灵舟收拾的沈折雪完全不想挪窝,枯燥的行路也变得舒服妥帖。
灵舟会在四方界交界处停留一晚,随行长老峰主大多懒得动,弟子闲不住,就要风风火火的去玩上一回。
时渊也去了,沈折雪想着不去掺和小辈的娱乐,就在灵舟上歇息。
故而他完全不知道徒弟的储物镯中多了多少东西。
就好比如今摆在他面前的这碗桂花酒酿圆子。
熟悉的味道入口,是沈折雪曾在叛宗后那段东躲西藏日子里,尝到的最令他难忘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