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茶?”沈折雪问完就反应过来,连忙摆手,拒绝道:“这……我现在什么都没教他啊。何况我修为不高,一介潦倒散修而已,当个教书匠还差不多,修真界拜师那套不必了罢,我……”

时渊按住他的手。

“之前说好的。”沈折雪看向岁管家,有些为难。

岁管家已然化身了自闭龟。

“这……”

沈折雪虽是主动来聘莫回头的老师,但从来没想过长久结这个师徒缘。

老师是一届一届地带,班上三四十人,问心无愧也终有离散一日,三年期短,一曲离歌就唱了一代。

而师尊不同。

那是一辈子的事情,一辈子的责任与感情。

区区“师尊”二字,其中承载的情深义重,远不是传道受业解惑那么简单。

“我没有收过徒弟。”沈折雪为难道:“何况我……”

他见时渊神色,胸中一堵,旋即道:“不……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时渊安静地看着他,神情不见地有多么触动,沈折雪却从中品出几分苦味。

少年人心思千回百转,想猜其实也很容易猜中。

岁管家之前与沈折雪讲过时渊的身世,也解释了这些妖魔为什么选择住在人族的地盘。

时渊的母亲是修真者,在远渡仙岛前,曾将时渊托付给这些妖魔,但夫人托付时用词含糊,只说那孩子借住在村落一户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