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吧,我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他们都有雌父雄父照顾,我只有孤零零一只虫我那个监护虫平时又管我很多。”迦岚细想起谢璟的过往种种,嗯,的确管得很严,他没说错。
“哦是吗,那你平时也不出门和别的小雄虫玩吗?”
“塞因你怎么总是把我当小孩啊,我都已经成年了。”迦岚抱怨着熟练地凑了过去,塞因的脸色却是在他靠近的时候骤然煞白,可把迦岚吓得不轻,“是累了吗?要么我们回去吧。”
塞因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头有些疼。”
“医生不是说没有事情的吗?怎么会突然头疼。”
塞因睁开眼,让迦岚靠在自己肩头,阳光透过交缠在一起的花藤细碎地落在两虫的头顶,照得有些发烫,“习惯了,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头疼是因为脑部受伤还是因为精神损伤?
迦岚望着塞因的脸,缓缓释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丝线,如同网一样那样缠住了塞因,玫瑰香格外浓郁,“塞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而塞因的脸确实不由染上红潮,他呼吸有些急促,“十、二先停一下,我这样、这样”
迦岚的动作戛然而止,“是不是,太用力了?”
塞因点头,但随着他的动作,是身体确实不受控那样,浑身都软绵绵的。
而原本含苞的花骨朵,此刻却好像感受到了春天一样,竟然全数开放了。
塞因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记忆翻江倒海那般,全数是入了海。眼睛被蒙上了一层纱,耳朵也好像是失去了原本的敏锐那般,迦岚的声音入脑的时候,只剩下了零散的几个字。
听不真切。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闻到那股冷冽的白玫瑰香的时候,脑内的某根弦好似是断掉了那样。
是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