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清女士苦着脸, 她的声音本身就是甜绵,一委屈就像撒娇, “我的鼻子和下巴也被撞到了。”
顾澜抬头, 等待下文。
“它们都是垫的。”张月清女士神色里布满担忧, 做了几次手术呢, 是令她最满意的一次。
顾澜:“没歪。”
张月清女士松了一口气,看着自己流血的手, 嘴巴又瘪了。
顾澜拿出手机给季淮打电话,如实说了情况。张月清女士在旁边着急插话,生怕季淮听不到, “妈妈流了好多血,你快来……”
她刚说完, 顾澜就挂了电话。
张月清女士望向她挑眉问, “我儿子什么时候来?”
“来不了, 在开会。”顾澜见伤口暂时止住血了,把她手轻轻放下, 回答说不上热情。
“不可能!”张月清女士压根不信,还有点故意炫耀, “他最疼我, 肯定担心死了。马上就会来。”
顾澜压根不为所动, 还有点敷衍她,“希望吧。”
季淮今天一大早就去海澄集团谈合作,就算赶回来也得一个小时以后。
张月清女士大大的眼珠子转了转,时不时余光瞥了瞥顾澜,虚扶着自己的手,见又有一点点血溢出,着急提高声调叫着,“又流血了……”
顾澜看了一眼,“马上就到医院了。”
“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我要告诉小淮!”张月清女士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情绪,字字控诉不满却软趴趴,没有半点威慑力,倒像是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