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踮起脚尖,啄了啄他的唇角,“真的,我现在很爱你,比以前爱,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比任何人都好、都优秀。我也一点都不觉得苦。”
季淮被她哄好,又提醒她,“买房还得攒一两年钱,房贷得还一万多一个月,现在又有中年危机,万一下岗了……”
“到时候我们就把房子卖了,去小城市生活,好不好?”她轻轻接话。
以往季淮是她的情绪稳定剂,现在她做他的。
“不好。”他一口拒绝,牵着她的手往地铁站里走,“和你恋爱前我就说了,我肯定能让你在这里扎根,一定不会把你往下拉,我得做到。”
田静哭笑不得,那时候她说的是她不会回去家乡,不过现在她觉得身边这个人最重要,和他在哪都觉得安心,在哪都无所谓。
两人回到家,两个女儿都在,季天宜去画画培训班回来,听到门口有声响,她蹬蹬瞪跑过去,手里还拿着一幅画。
“哇。”田静发出惊叹,“你画的是谁?”
她得意举得高高,上面是穿着西装的男人和装着婚纱的女人,她今年才刚学画画,画得扭扭捏捏,“是爸爸和妈妈,在举行婚礼!”
田静又仔细看了看,季淮已经蹲下来抱着她进去,“在哪举行的婚礼呀?”
“在教堂。”她回答,“还有花童,我是花童,姐姐也是花童。”
她的话让季淮太愧疚了,回房的时候又对田静说,“等过段时间,我们去拍套婚纱照吧?当时都没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