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元海公公又继续研墨,陪着主子周折到晚上亥时,季淮看完最后一本,伸手揉了揉眉间,一脸疲惫。
元海公公敬上茶水。
他也曾侍奉过先皇,比起先皇,当今圣上虽杀伐果断,但的确勤政爱民,严于律己,于国家百姓而言,是一位明君。
先皇留下的烂摊子,也全都被他扛下来。
“不喝了,朕还要去静阳宫。”季淮摆手站了起来,往外走。
元海公公快速也往外头走,尖锐的声音接着传来,“摆架静阳宫。”
此时,静阳宫。
宋婉坐在椅子上,玉手放在桌上,撑着额头,慢慢又要闭上,脑袋慢慢往旁边倒,一下又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向门口。
青荷冲她摇了摇头。
皇上还没来。
宋婉叹了一口气,“水还烧着吗?”
“还烧着呢。”青荷回。
“皇上不会放本宫鸽子吧?”她手继续撑着头,打了个哈欠。
若是放了,她必定会伤心难过,非得让皇上好好补偿她才行,不会轻易被哄好。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宋婉自己都吓了一跳,也不知为何,她现在对皇上越发爱撒娇,到底是皇上太顺她了,怕是让她有些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