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关，偌大的琴房转瞬间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喻婧看着明烛熟练地摆好琴谱，像条尾巴似的加快脚步跟过去：“你以前学过钢琴？”

难得她想探究自己，明烛莞尔：“嗯。”

“弹多久了？”刚才只展示了一小段，喻婧听不出她水平怎么样。

明烛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纸，正要弯腰擦拭凳子，闻言一顿，说：“从我有记忆以来就开始弹了，不过中间有一段时间耽搁了，后面才重新开始……具体弹了多久，我也说不清楚。”

有记忆以来就开始弹？那不是很小就开始了？

喻婧两只手撑在琴盖上，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又问她：“那是你家里人逼你弹的吗？还是你自己想学？”

明烛一下子被问住了，表情空白一瞬，像是在回忆什么，眼睫很久才眨一下，垂眸，敛去眸底那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落寞，答非所问地说：“我妈以前是个钢琴老师。”

喻婧似懂非懂地“哦”了声。

明烛似乎不太想说这些，半垂着眼，低头开始擦凳子。

喻婧撑着下巴看她擦，想起刚才的事。

《向阳》这首歌的旋律喻婧早就倒背如流了，之前她给明烛放过一次，没想到明烛居然这么快就记住了，而且还能弹出一小段。

“你平时背台词是不是很快呀。”喻婧手指无聊地翻着那张琴谱，状似无心。

明烛擦完了凳子，将纸团丢进垃圾桶，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