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过程很短暂,却也非常难以忍受。
纪宁的伤口每天只愈合一点,大部分还是溃烂的,顾晴朗只能小心把包裹的纱布取下来,再用消毒液清洗伤口,洒药粉,而这个过程巨痛无比,连上麻醉剂都毫不管用,堪比不作任何麻醉处理就给人开膛破肚做手术。
“嗷呜!!!”纪宁伤口被送进消毒液的那一刻,疼得尖叫,浑身又开始剧烈挣扎想要逃离。
顾晴朗知道自己精力不好,脑袋昏昏沉沉的,却也还是拼命摁住他,给他清洗完伤口。
下一步洒药粉比上一步还疼。
那药粉腐蚀性极强,刚撒进去纪宁的眼泪就不自觉流出了。
“嗷呜!”是钻心的疼。
他忍不住了,又开始疯狂挣扎身体,这回顾晴朗按不住他了,精神不自觉松懈的一刻让纪宁脱身,纪宁立刻张开獠牙,朝她的上手臂咬下去,要她停止动作。
但刚要咬,纪宁的动作却忽然停了。
纪宁张着嘴,将尖利的獠牙停在离顾晴朗皮肤很近的位置,硬生生停住了。
“嗷呜!嗷呜!”他还是很疼,张着嘴大吼大叫,不受控地泪流不止,但就是不咬顾晴朗那一片地方。
顾晴朗愣了一下,感觉很奇怪,她本来都支好手臂让他咬了,怎么不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