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浇差点被他晃得春卷没拿稳, 她一边吃着春卷,一边道:“唉,等会儿行吗, 我还没吃完。”
“你不脱我可以帮你, 顺便, ”纪开只道,“偷进我的房间, 这笔账可以等会儿算。”
“我没偷进啊,”秦浇被纪开拽着肩膀, 那原本笔挺的军装被他捏得皱皱巴巴, 秦浇看着纪开那双抓着军服指节分明的手,小声道, “你再拽衣服要掉了。”
“脱下来。”纪开只重复这一句。
“……我里面没穿衣服。”秦浇这才有点支吾。
纪开手下意识松了一下。
但随后他拧紧眉毛, 反手要去钳秦浇的双手,秦浇趁他刚才愣神的功夫三下五除二吃掉了手上的春卷,腾出手来,挡住他的动作。
纪开捏着秦浇的手腕, 秦浇死死扛着, 让他得不了逞。
空间太小伸展不开,纪开索性一松手,忽然又拉起秦浇的胳膊,一下将她拽出了座位台。
秦浇顺着他出来, 发现他又冷着眼抬手要往她后脖子上剁,这才意识到,唉,这家伙是来真的!
要跟她打架啊!
秦浇寻思着,这怎么样也是个祭奠亡人(?)的追悼音乐会吧,礼堂这里还都摆着画圈呢,在这里打架着实不好。
于是看到纪开那手要剁下来时,立刻将他的手腕往下一拽。
纪开要挣扎,将被她拽着强行搭在她脖子上的胳膊抽出来,秦浇却身子一缩,紧紧拉着他的手,让他动作不了。
两个人的动作全程都是面对舞台背对观众的,乃至于舞台下现在看着这一幕的人们,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