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骑马来到兴庆宫,见常鹤还没被三哥带走,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没想到三哥居然将常鹤的埙摔坏了!
这可是常鹤阿娘的遗物!
她抿了下唇,强忍着回头看他的冲动,继续与寿王对峙:“三哥一回来便想动我的人?有没有把我这个妹妹放在心上?”
自幼便疼爱有加的小妹妹对自己冷眼相待,寿王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见她不高兴,他自然马上服软:“幼幼,是阿兄的错,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好。”
荀欢哼了一声,想让他赔常鹤一个一模一样的埙,但是再像也不是同一个了,还要让常鹤再伤心一回,她便没再理会寿王,转身道:“常鹤,你先回去吧。”
何长暄一直沉默着,闻言也没开口,听从荀欢的命令径直出了兴庆宫。
荀欢目送他远去,心中有些歉疚。
“幼幼,你眼里都没有阿兄了,”寿王酸溜溜道,又叹了一声,“你还未及笄,不要学你阿姐找什么面首。”
“你管我做什么?”荀欢像个炸了毛的狮子,凶巴巴道,“你想想一会儿怎么与林太妃说吧!”
林太妃便是寿王的阿娘,一直催着寿王成亲,来一次便提一次,有时候还会哭上一场。
寿王一个头两个大,再也没有方才的意气风发,蔫蔫的去林太妃的宫里了。
荀欢气不过,看着他的背影又瞪他一眼,这才顺了两下气,面带微笑地去福润殿了。
陈太妃见女儿亲自过来,还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原本五分的气瞬间变成了两分。
她循循善诱一番,敦促荀欢好好上课,得了女儿的保证便作罢了,但还是多问了一句:“你的侍卫怎么没有过来?”
荀欢一愣,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