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毫窝在沙发里,随口问道:“你真的不考研啦?”
铎曜“嗯”了一声。
郭毫遗憾道:“不少导师可就盯着你呢,你这一放弃,他们怕都要可惜坏了。”
铎曜应道:“我若是想考研,早就考了。”
当时的他,甚至连大学都不想上。
现在看来,估计就是因为这一天。
铎曜看了一眼郭毫,目光淡淡,却颇有深意。
郭毫被这一眼看得非常心虚,小声道:“这不是他们缠我缠得不行吗?话说,过个生日而已,按照你那个性子估计这么多同学也就最后一面了。”
铎曜似笑非笑:“倒是要谢谢你了。”
郭毫打着哈哈:“倒也不必,对了,你什么时候搬家来着?”
铎曜看向屏幕:“今天早上东西就已经搬过去了,明天就可以住了。”
郭毫舒了口气:“那里环境不错,你也要记得多出去走走,别天天宅家里。”
做了对方四年舍友的郭毫,比谁都清楚他的性子。
铎曜应了一声,不作回答。
昏暗的环境下,只有电影的光亮,此时影影绰绰地为青年面部的轮廓印了一点光晕,衬着疏淡的矜贵气,像极一尊不沾世俗的白玉神像露出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