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

“第一种,去刘管家那里找到这个厨子的卖身契,派人去他家乡找他的家眷,看看他家里都有什么情况,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是否被人收买。”

陶妧觉得挺有道理:“这个可以。”

“但这种容易打草惊蛇,如果被对方发现你在找人,可能会赶在你之前先动手。”

陶妧:“……”

“还有一种办法,你找这个厨子谈一谈,确认他下毒的时间,从哪儿弄来的毒药,顺便去药铺看看是谁买的药。”

陶妧觉得他说的句句有理,可是细想起来,句句又都是废话:“可是刘管家已经问了三天了,都没有问出来,我去找他,他就会告诉我吗?”

谢桓耐心引导道:“这就要你把第一种办法当做谈判的筹码,你要让他知道,现在他的家人已经处于水深火热,对方可能随时都能杀人灭口,他只有依附你,你才能顺藤摸瓜,找到他幕后凶手,帮他把罪责减到最轻。”“当然,如果必要的情况下,你甚至可以利诱……”

陶妧明白了,打断道:“好了,你不用说了。”这就有些无耻了,本来很正义的一件事,非要弄得这么复杂……这样问出来的答案,岂不是变质了!

同时陶妧也感觉到了点后怕,发现在聪明人跟前说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男人心思真深,套话的本事一套一套的。

可见,柳香凝在他眼皮子低下兴风作浪多年,也不是省油的灯。

谢桓说完后,总觉得陶妧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似乎在揣摩他一般。

“怎么了。”他补充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尽管提。”

他思虑周全,很少有漏洞的时候,但是有的话,也可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