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惩罚冯媚儿有一百种办法,但这样在陶家祖坟面前动手,万一这事被御史台参奏,她就有苦头吃了,她怎么说得过朝堂那群老匹夫?

冯媚儿捂着脸,被谢桓推得又害怕又惊诧,谢家以礼待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冯媚儿被嬷嬷扶着起来,一枪愤怒又对着眼前高大的男人无可奈何,气急败坏道:“谢桓,你当我娘家没人了!你仗着位高权重,欺负我一个寡妇!我……我要告御状讨回公道!”

陶妧轻描淡写重复着两个字:“公道……你也配公道?我夫人嫁过来时,遍体鳞伤,身上到处都是你掐的紫青淤痕,我该找谁讨回公道?”

谢桓目光扫向冯小娘,眼神却是寒气逼人,这么虐待过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简直丧心病狂!

“她出嫁时,你把她母亲留的嫁妆全都克扣,连聘礼都没让她带走,以至于她被人轻视,受尽委屈,她该找谁讨回公道!”

“你当着谢家祖坟,污蔑我夫人清白,还敢口口声声告御状,你哪儿来的脸!”

“你当初挺着肚子上门逼婚,逼死她的生母,可念一句公道?你冬日里推她落水,落下一身病痛,可念一句公道?你离间她与陶大人父女之情,毁了本该属于她的一生,可念一句公道!那些见不得光的点点滴滴,是随着时间过去,就能平复了结的吗!”

谢桓摸着眼角透明液体,尽管这不是自己的,她的身体还是本能落泪了。

或许,在她的心里,一直在等,有这么一个人看懂她,看到她,所以听到这些话,她的心才会这么痛,而且是在伤疤上撒药般刺痛。

她曾经的隐忍,小心谨慎,看似像个鸵鸟,却没有人看到她之前的路,何苦评判现在她。

谢桓不知道以前的陶妧是什么样的性格,不过她曾在王府舍身护他时,他还记得她抱着酒瓶喝酒的样子……

陶妧:???

她说的都是她,谢桓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