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种种历历在目, 冯媚儿曾经做的事心里一清二楚, 她也知道不可能跟陶妧有什么母女之情, 本以为她还像以前一样畏惧她, 谁知陶妧刚嫁出去不久全然换了一个人一样,本来她还想在外人面前维持下体面,现在里子面子都没有了,她也不会对往日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陶妧真的亲如母女, 早已习惯了趾高气昂,她自然不会妥协。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

……

天气阴沉,似乎随时都能下雨。

这是陶妧头一回有资格进陶家的墓园,而且还是以谢桓的身份,血脉亲情使然,双脚踏足的瞬间,不觉就湿了眼眶。

众人站在逝者墓前,气氛变得十分肃静。

趁着陶妧烧纸时,冯媚儿突然走到谢桓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示意去右侧小道。

谢桓还以为她带自己去看陶妧母亲的墓,结果刚走到树后面,突然被冯媚儿拧了个措不及防,他捂着被掐出淤青的手臂,只见冯媚儿目视前方,做出一副专心摆放祭品的神情:“不要以为你嫁人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冯媚儿扭头狠狠瞪了谢桓一眼:“看什么,真以为加入谢家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可是还有把柄在我手中,别忘了,谢家清流门第,我要把你在陶家的那点事说出去,我看他们还会不会要你!”

谢桓眉心微动:“把柄?”

陶妧有把柄在这女人手里?

冯媚儿见他半天没有反应,噗嗤一声笑了,一字一字道:“那我来告诉你……你和别的男人有私情!”

陶妧烧完纸,再起身的时候察觉冯媚儿把谢桓给带到另一边去了,刚跟过去,就听到了这句话。

虽然明知道是假的,但只要陈小娘愿意编,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话只要说出来,不管对方信不信,心里多少都会多一层疑影,就看能发酵多大面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