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桓在旁边冷眼旁观,尽管陶妧隐忍的不易察觉,他还是窥出了她眼底的冷意,不行,这样下去她和母亲的关系怕是越来越糟,谢桓刚要开口,只听见谢梁氏朝陶妧道:“这有你什么错?你入朝为官本就辛苦,哪管得了内院的事!她若真的行的端坐的直,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做主!还有,这么多下人在院子,为什么不喊人求救!桓儿,你就这么信她?”
这时,谢承渊闻到动静也出来了,只听见陶妧道:“她是为了谢家的体面不肯声张,至于为什么不告诉您,是因为她知道,这事您知道了,不论是不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只是不想在她遍体鳞伤的旧伤上徒填新伤罢了,她这样忍辱负重还要受罚,说到底是我这个做夫君的不够称职,因为我对她的疏忽,以至于让别人有机可趁,母亲要罚,就把那二十棍子打在我身上,谁都不准碰她一下!”
二十棍子打在人身上可不轻,一听说儿子主动要挨,这下把谢梁氏心疼坏了,陶妧她何德何能啊!
谢梁氏放轻了口吻,苦口婆心道:“怎么能打你!你来日还要上朝,打坏了如何是好……罢了,罢了,先把她捆了再说吧!”
陶妧:“谁敢!”
凭什么每次受伤害的都是她!
难道谢桓就不该打,不该捆吗!
但凡他对她顾全点脸面,何至于谢府谁都能踩在她脸上!又怎么会有谢鸿的事发生!
谢承渊站在一旁听了半天,对于陶妧的话,赞同还不算,干脆直接伸手鼓掌道:“好,好,这才是我谢家的子孙!有个男人的担当!”
谢梁氏骤然回头,心想,这个时候谢承渊来添什么乱,没好气道:“老爷!”
谢承渊可不是来添乱的,今天的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直接打断道:“不用说了,去把那个混账羔子给我拖出来!”
话音刚落,刘管家就带人拖着一脸鼻血的谢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谢鸿脸上的血迹结痂,鼻子嘴角看上去脏巴巴的,再加上眼里含着泪,更显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