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谢梁氏扭头对陶妧温和道:“桓儿先去吃饭。”

陶妧想着是该吃饭了, 不走留下来陪谢桓一起挨训吗?

然后她就出去了。

谢桓见陶妧走的时候, 连头都不回一下, 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你给我跪下!”

谢桓当然不会跪下,对着谢梁氏问:“何事让母亲如此忧愤?”

“你还有脸来问我?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看你根本就没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谢桓脑海中,谢梁氏跟他说的话太多了, 不过谢梁氏跟陶妧私下谈话倒是有那么一次。

她想让喝了绝育汤的陶妧与自己疏离, 以后腾出时间学习料理家务, 将来独自管家。

谢梁氏深吸了口气道:“按理说, 你已经不能生孩子了, 不应该再伺候桓儿, 我念在你嫁入谢府一年多, 至今还未同房,才让桓儿在你房里过夜,你倒好,才第一天, 就撺掇桓儿不吃饭了?身为正室,不劝导夫君克勤克勉也就罢了,大中午日晒三竿个才刚起床,成何体统!你给我到院子里跪家法去!”

谢桓听到要跪家法,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陶妧为什么执着于去谢梁氏那里请安吃饭。

谢梁氏对他起居如此关心,却从未当面斥责过自己,原来都是在私底下训斥其他人。

身为谢家长子,他无论如何都可以,但陶妧身为儿媳,任何事情,没个解释,没个交代是不行的。

他若做的不好,便是陶妧这个正妻不称职。

谢桓道:“今天不行。”

他今天要是罚跪了,明天就是真个谢府去宫里谢罪了。

他必须要尽快跟陶妧讲清楚朝堂形势,此时在外面跪着未免太浪费时间。

陶妧向来唯唯诺诺,很少有过反抗的时候,谢梁氏目视着她:“你在跟我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