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蒲儿闹了一场,三天能准备什么样的婚宴?

但是,柳香凝已经是妾室,又做过宁王的通房丫鬟,大操大办是不可能的,因为不便张扬,只让人准备了红轿子,几大箱子布匹,随便给柳香凝穿了件红衣裳,盖了个红盖头就抬到孟家了,排场还没有丫鬟出嫁的时候热闹。

孟家是庄户人家,自然是没有丫鬟的,所以孟家主母一早就带着儿子在门口迎接了。

花轿停到门口,柳香凝刚下花轿隔着红盖头瞥了眼一双苍老的像树皮一样的手,把手又收了回去,任由蒲儿扶着自己下了花轿。

孟家的主母,已经年过半百,因为常年种地的缘故,皮肤常年暴晒在烈日之下,自然不会太年轻,一眼看上去倒像是六十多岁的老妇,笑起来也格外慈祥。

虽然她心里并不满意这个儿媳妇,而且她对这个儿媳妇也不太了解,只知道曾经是大户人家的妾室,若是妾室没犯错,断然不会嫁到庄户人家来,可是她家里实在没有积蓄娶媳妇,而且儿子已经年过三十,没有成婚总不是个样子,小儿子科举之路前途未卜,可他读书人,将来不愁找不到媳妇,可是大儿子也总要留个后,只能接受别人赶出家门的妾室做个媳妇。

因为他们家没钱摆宴席,邻里也不多,所以只简单摆了几桌酒席。

孟大和柳香凝拜了堂,

柳香凝刚进屋子,看到草席铺的炕就来气,那层红红的床单,连个炕都遮不住!

“这么寒碜,怎么住人!”

“小姐,外面还有客人呢,咱们还是小点声吧,免得让人笑话咱们,大夫人说了,只要您听话,会给咱们每个月送来银两的,现在咱们的日子都捏在大夫人手里,您可千万别让人看出您不乐意啊!对了,这里虽然没有火炉,但好在有个炕,您先坐过去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