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桓百忙之中,也会挂念起燕京外的山庄。
她的胆子一向很小,连争吵声都听不得,现在外面打打杀杀,也不知道她在家中会不会害怕。
他本来想给陶妧送些吃食过去,避免她再让人下山采购,出门的时候被谢梁氏拦下了。
谢梁氏屏退了身边的丫鬟,走到谢桓跟前,轻声安抚道:“娘知道你担心她,可是……现在的情况,宁王的人整日里眼巴巴的盯着,我们自身都难保,她还是少和我们家有牵扯才好……桓儿,过去的始终是过去了,纵使你再放不下,你也应该接受她身边已经有了夏子元的事实,夏子元会照顾好她,我们现在的好心,只会害了她。”
谢梁氏说的不无道理,兴许人落到了最低谷的时候,才能理解别人曾经在低谷时的难处,谢桓也知道她是在为陶妧好,“儿子知道了。”
……
立冬后,山庄里就没什么瓜果蔬菜了。
陶妧虽然让人屯了一些白菜,不过天天吃也不免有些腻,于是让人烙了一些糖饼还有一些馅饼,再不然就炖锅子吃,
夏子元倒是隔段时间会亲自过来送一些吃食,不过经历过上次夏文宣生病那件事后,到底在彼此心里留下了芥蒂。
只有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才能知道,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谁。
至少,陶妧知道,除了夏文宣,任何人在夏子元心里,什么都不是。
夏子元也知道,任何人都取代不了儿子在他心里的地位,陶妧也不行。
而且,经历了上次的事,他越发意识到,女人要会主持家事,要会抚养孩子才行,所以他现在时常觉得陶妧身子娇弱了些,总是带一些补品过来,不然将来让她照顾文宣,她每个月总是生病怎么办?
夏子元坐在餐桌前,一遍吃烙饼一遍对陶妧道:“柳大夫给你的药,记得按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