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和哪儿能不知道他的境况,他被他爸扔到边防卫生院历练,耽误了一年时光,后来脱军籍去医科大读研究生,读博期间考进平京医院,那都是靠他自己的本事。他在住院医生的岗位上熬了四年,年初才拥有考主治的资格,他这一万多的工资其中有不少都是加班苦出来的。
他和那帮靠着家里的门脸谋财路的二代们不同,他走的每一步都是踏实且光荣的。
陶溪和收下卡,扑过去吻住季霆的唇。
季霆明显一颤,他没在没喝酒又没精虫上脑的情况下跟她接过吻。慌乱中,他捧住她的脸:“绿灯了。”
陶溪和松开他,别过脸笑了。
寒冷冬夜,有人暖被窝多好,今夜她才不要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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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才发现外头下雪了。陶溪和从季霆的床上下来,掀开窗帘的一角,失落地欣赏起窗外的雪景。
她觉得自己就跟楼下被熊孩子们堆砌的那个雪人似的,孤独、凄惨。
昨夜她特地跟老太太报备,获得了留宿季医生这里的资格,季医生却死活没碰她,偏要自己去睡客房。
这人确定关系后反倒拘谨了,就好像从前那样的关系更刺激,能吃一回是一回,现在拿到了长期粮票,想什么时候吃就能什么时候吃,再也不用急吼吼了。
好在她在季医生的卧室里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不然她这一夜还真就睡不好了。
上回她从这里离开时提醒他可以囤点自己喜欢的安全套,他再见她时,嘴上称着要结束这种关系,却心口不一地悄悄囤了货。